张义看着白世年手上的圣旨,面色一下变得难看。奇怪地问着“皇上这旨意,说了什么?”不怪他,上个月他们才打了场大胜仗,皇上不可能会责罚他们的。将军为什么这么不高兴。
白世年不是傻子,这样一通圣旨,明显就是为了选婿的。为谁,除了温婉还有谁。京城里不行,士子不行。这次干脆到军中选了。
鲍宝钢奇怪地说道“皇上这旨意甚为奇怪。说要让三十岁以下,五品以上,相貌端正,没成过亲的,斯文懂礼的将领回京城。”
“说不定是择婿,前些日子听一个从京城里来的客商说,皇帝这一年多都在为兴国郡主招郡马。可兴国郡主挑遍了京城的男子,愣是一个都没看中。兴国郡主乃巾国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说不定就是看不中京城那些油头粉面的男子。要招个军中男儿为郡马呢。”张义八卦地说着这话。
“将军,你也符合条件。去试一试兴国郡主乃皇天贵胄,我就不相信,也还能出什么意外。而且郡主不是个迂腐的女子,一定不会存在偏见,让你有机会去竞争的。”张义劝着。
白世年心里的苦涩无边无际,就算他上了名单,皇帝也会划掉的。皇帝不划掉,那个狠女人也会划掉的。
张义仍然劝着“将军,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就不行呢!我们在战场杀敌都不怕,难道还怕一个郡主的拒绝。将军你的人品、样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好。如果她拒绝,证明她没眼光。我们也不稀罕。如果她真的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那你可就失去了这么好的机会了。”
鲍宝钢看白世年仍然不为所动,也加入劝说的行列:“将军,如果你的妻子真的是个好女人,就不会这样为难你了。或者,你去了经常,夫人也会出来说不定呢!你不要犯糊涂。”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又没死·也没嫁,也不来找将军。咳,这到底什么事啊!
军师大人适时出来:“你们再劝都没用。别忘记了,我们将军说了再不娶妻的。你们不会还想着让兴国郡主来当将军的妾室吧?若是娶妻·则违背诺言,让将军在失信,在这里再不会被容纳。想让兴国郡主为妾,将军也只得等着让皇上灭了吧!”当然,众人都知道不是灭的问题,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两人一下就沉寂下来。
入夜时分,白世年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天空。他这会心里很乱。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错过了这次的机会,就再没有了。可是,可能吗?皇上会把兴国郡主嫁给他吗?准确来说,兴国郡主,愿意嫁该他吗?瞧着对他厌恶的态度,她不愿意嫁给自己的。嫁给自己,就意味着要守身多年。这个日子,遥遥无期。哪个女人不喜欢丈夫在身边。而不是过着跟守寡一般的生活。他·没有底气。
“阿······”胳膊一疼,转头一看,见端着一盘子枣子正在那吃得正香的人·看着白世年的样子笑得很得意。
白世年看着叶询,神色更为黯然。
叶询懒散地坐在一个椅子上“说起来,你对夫人也够情深意重。这些年来你为夫人守身如玉。可却从来没听过你与夫人的故事。说说,给说说看,讲个具体的章程来听。”
“也没什么好讲的。”白世年并不愿意多讲。
叶询一脸猥琐样“能让你这么惦念的女人,我是真的很好奇。究竟有何出众之处,说来听听。可别又说什么善良又冷血,纯真又无情的疯话。讲些正常人该有的话来听。别净说些莫名其妙-的。”
“她,是一个很睿智、很聪明的女人。可惜······”白世年说着却是说不下去了。可惜,却对他厌恶透顶。
叶询知道·是又等不到接下来的话语了。
白世年苦笑。他能怎么说,他能说他媳妇就是兴国郡主。兴国郡主自己不承认,咬死了是替身。难道他还能逼着娶。真逼娶,估计皇帝也得废了他。
叶询见着白世年充满苦涩的笑容:“将军,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有·不妨跟老朽说说。看看老朽能否帮将军一把。老朽真不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狠心的女人。面对这样情深意重的丈夫会不要,而去找别的男人嫁。”
白世年摇着头道:“没有。”
叶询鄙视,这个模样还说没有,骗鬼的吧。叶询想起之前白世年对张义跟鲍宝刚说的话:“将军,夫人到底在哪里,你真不知道?”不知道才叫鬼。明明知道,却一直都不吭声。也就证明,是夫人不愿意嫁。而将军又奈何不得。天下间能让白世年奈何不得,娶不上的女人。会是谁。
叶询突然回想着白世年刚才说的话:“将军,你说夫人,是一个非常睿智的女人?”
看到白世年沉默地地应了。叶询一个激灵。想到白世年对温婉郡主的事情特别关注,再想着白世年对那女人不愿意下嫁的无奈与悲伤。既然是成亲,那就是媳妇。管她愿意不愿意。除非,除非是白世年奈何不得的人。天下的女人,成了亲也不愿意承认白世年这个丈夫还让白世年奈何不得的女人,会是谁。
叶询心下突突的。老天,别是他所想的那样啊!如果真是那样,他要不要上报。若不上报,等将来皇帝知道后,会不会被皇帝赐死啊。叶询纠结了。于是试探性地问道:“将军,既然夫人在京城里,你就该去寻他问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