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心可用,王斗下令就地戒备迎战,急迫的中军鼓声响起,王斗这只大军依军令立时尾相联,结成了一个野地方营。
王斗登上了自己的指牌,上有顶蓬,足以保护内中大将不受敌军箭枪弓矢的威胁。又可以居高临下地环顾四边军阵,很好地指挥麾下作战。
王斗身旁不远,那辆望杆车也是紧急架立,一个身披重甲的中军旗手跳入刁斗内。身旁几个粗大的军士,喊着一二三,以跷跷板原理,将那根十几米长的粗大望杆架设竖立起来。
该望杆车由两辆战车组合而成,同样每辆战车都需要两匹马拖拉。旗手站在刁斗上眺望,可以看到周边十几里内的敌情,随时传递给将官身旁的旗手,密切汇合着周边敌情。
王斗将该望杆车从保安州千里拉来,总算派上了用场。
此次随军的营部抬重车辆有独轮车一百二十辆,马车八丰辆。每介。千总抬重队,也有独轮车五十辆。马车四十辆。骡马快收拢入中军,这合计三百八十辆的战车,四面包围,每面布置上去八十辆,以横字布开,每车相联,将内中的军士包个严严实实。
每辆战车右边的辕条上。也都快插上了防护的挨牌,挨牌硬木所制,向外一面,还绘有猛兽的样貌。王斗的几千兵马,躲藏在车阵里面,就可以从容不迫地向外射击,最大地挥自己火器的威力,减少军士们的伤亡。
余下的六十辆战车,很多内载火药炮弹,就沿着中军四边,再布了一个小小的方营。将王斗的望杆车,元戎车,中军旗手,鼓手,护卫,等人包含在内()。
李光衡领着自己的骑兵们,全体下马,静静地立在王斗中军的正前方,镇抚官迟大成,也是领着自己的镇抚军士,到处巡视着军士们的布置军容,如有畏慈之色,严责不怠。
苦心练了多时,自己的炮队终于派上用场,赵遣兴奋不己,指挥炮手们在四边架立火炮,撤去炮衣。他的营部炮队,除了五门佛狼机中型火炮,十门小型佛狼机铜炮,还有十五门虎蹲炮架设在车阵的后方外,余者的火炮,都架设在车阵的前方。
韩仲与温方亮的千总炮队,则是分别架设在车阵的左右两边。为了更好地保护炮兵,大至是每几辆战车夹着一门火炮,火炮前面几十步范围,还撒着一些的铁蒺藜。
如此四边展开,这个野地的车阵,很轻松地将王斗的几千军马包裹在内。
王斗一个千总兵力一千余人,内中辐重兵同样可以战斗,作为火统兵使用。除去千总炮队的七十人,还有总部各护卫旗手鼓手,镇抚官、医士、火药匠等人暂时不作战外,余者九百多人大多可以作战。
韩仲与温方亮两个千总部内的火统与长枪兵,各管方阵的两边,余下营部的夜不收,还有李光衡的骑兵队作为预备队使用。随时支援车阵的四面。李光衡的骑兵队,人人有火统,火力不足的时候,也可以作为火镜兵使用。
集斗环顾四周,将士们己经快准备就位,各人握紧手中的武器,紧张地等待着将要面临的战斗。在战车围绕的中军内侧,医官王天学领着医士们,己经架设铁锅,为将士们烧制热水,一旦将士战斗中负伤,立时就可以医治。
依舜乡军平日严格的 练,那大股敌军烟尘还远时,这边的车营,己经一切准备就绪。
夜不收们己经一队队撤回了车阵之内,站在高高望杆刁斗上的旗手不断变换着旗号,向元戎车内的王斗汇报着敌军来临的情况()。王斗穿着他那身银光闪闪的铁甲,从车内密切关注着前方的情况。
烟尘越来越近,接着大地隐隐颤动,象是有几万个马蹄重重击打地面,让整个大地都抖动起来。似乎同时间的,地平线上出现了铺天盖地的红色镶白旗号,若隐若现的,还出现了一杆巨大的织金龙秦。
他们腾起好大的烟尘,如洋一般飘舞的红白旗帜下面,尽是身穿红色镶白盔甲的清兵骑士,看那无边无沿的架势,人马定在万人之上。似乎所有的清兵骑士都在放马奔跑,天地间好象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闻一片声的马蹄作响。
看它们越来越近,王斗呸了一声,搞出这么大的声势,吓唬别的明军可以,吓唬自己可不行。
他冷冷向四边看去,自己军士整齐列阵战车之后,他们火统兵在前,长枪兵在后,个个甲胄齐全,身材粗壮,斗志昂扬。虽然清军骑兵的威势让他们诧异,不过众人还是个个站得笔直,神情沉着冷静。
清军的哨探应该察明了这是个明军的车炮营,所以在离王斗车阵前不到两里,清军渐渐放缓了他们的马步,王斗脸上露出笑容:“跑不动了吧?”
他无比轻蔑地看了一眼对面,高声道:“不要看这些教子气势嚣张,等会就知道有苦头吃了
他声音远远传扬,四面的将士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立时一片大笑,就算先前各人有一些紧张,此时也烟消云散了。
王斗知道对面清军不可能立时进攻,他高声道:“传令将士,就地坐下休息。喝点水,吃点干粮,积攒好力气,等会好好杀贼。将那些个教子兵,杀他个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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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牛: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