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道挟裹着怒焰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水柔黯然一叹,抬起柔细的手指轻轻点按在自己额头,心中苦笑:这倒有趣了,自己动心想要留在他身边时,他不屑一顾,亲自将自己推离。等自己清醒了,明白了,顿悟了,想要主动离开时,他又不干了。呵呵,果然不愧是天子之家的人,行事作为都透着任性霸道
突然水柔俏皮的眨了眨眼,唇边飘上一朵调皮的微笑,要不自己趁现在直接溜了算了。似乎是猜到她所想般,门边传来春纤的声音:“启禀王妃,奴婢奉王爷的命令来帮王妃收拾物件。还有两位姐姐是王爷特意找来路上伺候王妃,让王妃先过过目的。”
水柔一听,一股怒气随即而生,这风傲天不当心理专家都浪费停留他这“人才”只是自己刚才不过一想罢了,依着自己的伤势,想要溜出这守卫森严的“王爷暂住别馆”那是难如登天。他居然还“小心眼儿”的派来两人监视自己……
长长的吐出胸口的闷气,水柔懒洋洋的说道:“都进来吧”话音落,门就开了,不小心还看到门边两个侍卫晃动的衣角,水柔的彻底气乐出来了,对于一个手无寸铁,又无高手在侧的弱女子,风傲天也太“抬举”她,看得起她了吧
这么一笑,她的气倒消了大半,只是心中有些遗憾,早早将阿丑打发回禁地。若不然,倒还真可以和风傲天斗上一斗。一想到阿丑,水柔看着随春纤进来的那两个明显手脚生疏,不知做什么的女子就失了兴趣,任由她们一边紧紧跟在春纤身后摆弄一些小物件,一边时不时的撒摸一眼自己……
将有些疲乏的身子靠进身后软软的松花色洒金丝线的大靠枕上,水柔神情变得有些担忧。不是她想谴开阿丑,只是他在那夜见自己受伤,出了杀招,直接毙了那个小厮,牵动他血脉中的魔性,必须要回不可。
犹记得禁地长老谆谆叮嘱:“阿丑虽然是你的鬼仆,可他还兼具另一个身份,只要不动杀机,不杀人,见点血什么的倒没什么,但若阿丑杀了人,第一时间就要将他谴回,不然他魔性散发,可能会呼唤魔物,到时这天下怕就生灵涂炭了。”
虽然长老不说,可水柔心中也大概能猜到阿丑的另一重身份,怕就是福王心心念念惦记着的不死战士中的一个,或者他还能呼唤其他不死战士。所以这一路水柔都是很小心的吩咐阿丑,直到这次,她怕出什么乱子,在阿丑还能认出自己,听命于自己的时候,让他火速回禁地,只是不知长老们是否压下阿丑的魔性……
第二日,水柔是在一片吱吱嘎嘎的声音中醒来的,感觉到自己身子有些微的摇晃,水柔不由微微蹙了下眉,耳边已经听到风傲天冷漠平板的声音:“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抬头有些气恼的看了一眼对面手持书卷,坐得四平八稳的男人,水柔也不理他,缓缓坐直身子,抬起纤细白皙的手掌挑起马车的一角帘子,向外望了一望,入目再不是满山的苍翠,而是透着苍凉的青黄,片片枯叶顺着初秋的风打着旋儿的坠下,渀佛翩翩起舞的蝴蝶,要在生命最后一刻舞出最动人的旋律,水柔就这么痴痴得看呆了过。
直到一只修长带着劲力的大掌将她挑起的帘子落下,她才回过神儿来,恰对上风傲天不悦的沉眸:“爷问你话呢想什么呢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这语气,这神情,哪像是关心人家的伤势啊,倒像水柔欠了他百万银子没还
水柔回以他轻飘飘的一个眼神,那眼中就透着不待见儿他,这让风傲天心里一堵,心中顿时有些暴躁,冲着外面就是一声低喝:“将白冷尘给爷唤来,看看……”
一听这神医的名头,水柔就是一阵心颤,她就和这什么神医啊,大夫啊什么的八字犯冲,打心眼儿里不想看到他们。说她讳疾忌医也好,说她不识好歹也罢,反正她是非常之抗拒……于是乎,勉强扯出一抹端庄娴雅的微笑:“不必了,多谢王爷了,我没感觉哪里不适,好得很,就不麻烦冷神医了”说完又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就知道用这招昨夜那些践行的将军,我都没和他们说上两句话……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觉得我……”
内里深厚的风傲天自然将水柔的小嘀咕听到了耳中,看到她别扭的样子,心头的怒焰散大半,眼底似乎还藏着莞尔一笑……昨夜与守城将军话别,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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