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了,私人小工厂放四天假已经实属不易,念在从今天起恢复熬夜码字保持三更的份上,求收藏)
七百重甲步兵站成阵列,他们奋力的将自己手里的投枪抛出去,然后盯着看观察自己的投术是否精准。七百支投枪抛出去,命中率其实并不高只有百分之十左右的投枪命中燕军骑兵,但是大多数投枪都狠狠的扎进了战马的躯体里。扎中战马的人表情愉悦,而扎中燕军骑兵的人反而闷闷不乐。
怎么说呢?这样解释一下吧,重甲步兵的目标并不是骑兵而是战马,那些将骑兵扎落马下的重甲步兵其实是投偏了……
三百多骑战马被一轮投枪干倒了一半多,后面的骑兵来不及拉住战马躲闪不及踩在前面倒地的马匹和骑兵的身体上。至少十几个骑兵被后面冲上来刹不住的袍泽踩死,碗口大的马蹄踩在人的**上就好像踩在雪地上一样,一脚一个坑。被马踩死的人往往外伤看不出致命,其实内脏已经碎裂的如同一滩烂泥。
还有马骑的人不过一百多人,落地的骑兵凭借手里的横刀如何挡得住汉军的围杀?前面是七百武装到牙齿的重甲陌刀手,后面是逐渐收拢阵型扑过来的朴刀手和步槊手,前面是虎后面是狼,何以处之?
燕军骑兵的将领大吼了一声,命令一名骑兵下马将战马交给自己后率领为数不多的骑兵冲向重甲步兵。他知道仅凭百十名轻甲骑兵去冲击列成方阵的重甲步兵无异于送死,但是为了那些落马的袍泽能活着冲出去他别无选择。重新站在了骑兵队列的最前面,他知道自己将最后一次履行一名骑兵将军的职责和义务!
杀!
扬起横刀,一声震天大吼。
一百多名骑兵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他们求死,是为了撞开重甲步兵的阵型后能给自己身后没马的袍泽杀开一条活路。他们知道自己的将军选择了什么,而他们同自己的将军一样,此时无怨无悔。
在隋唐时期,一百名士兵为一旅,设置一名旅率,三个旅为一个团。北汉的军制将旅这个编制取消,只在特种作战的部队保留了这一编制。按照刘凌的安排,重甲步兵没五十人为一队,设一名队正校尉。三百人为一旅,设旅率一人。九百人为一军,设一名别将。
这七百重甲步兵在别将司徒征程的带领下开始根本就没有正视那些燕军骑兵,在他们眼里连大辽的狼骑都没有什么可怕的,更何况一直匆忙组建根本就没有操练过的队伍?可是当那百余骑燕军冲过来的时候,司徒征程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哀兵必胜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已经没有了退路的燕军骑兵现在已经脱胎换骨。
就算他们的战马没有换成西域良驹,兵器依然是那把大汉的制式横刀,身上依然连一件轻甲都没有,但是他们的气势已经完全改变了。这已经不是一支让人看不起的队伍,已经能足够引起对手的尊敬。
这一百多骑燕军,身上爆发出来的滔天战意和不畏死的士气让人侧目。他们表现出来的气势,竟然比之前一千五百人的骑兵队伍还要强大!
司徒征程大喝一声:“列阵!迎敌!”
手下的七百重甲呼的应了一声,他们此时也注意到了那一百多燕军骑兵的变化。这样的变化虽然谈不上让人害怕,但足以引起他们的重视。
燕军骑兵的将领一马当先,一刀朝着司徒征程的肩膀斜着劈了下来。司徒征程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值得自己尊敬的敌人,然后撤身,挥刀,劈落。
沉重的陌刀这能力劈华山的一刀将那燕军将领和他坐下的战马同时劈开,那将领身上的轻甲根本挡不住势大力沉的陌刀。那将领的半截上半截身子抱着马脖子一起掉了下来,下半身则和马身子一起扑倒在地上。
燕军骑兵的横刀在重甲步兵的身上砍出一溜一溜的火花,却难得有几个人能破开重甲的防御。被砍的一个趔趄的重甲步兵怒吼一声,挥刀将燕军骑兵连人带马同时劈开。马的血颜色很重,泼洒在雪地上还冒起热泡。呼啦一下子喷出来的内脏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随即被双方战士的脚步踩成烂泥。
一百多骑兵没能杀透战阵,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换来的不过是杀死了十几个重甲步兵而已。即便是这样,他们的战绩也足以令人尊敬了。毫无章法可言的胡乱冲击,仅凭着一股不畏死的气势能将重甲步兵的阵型冲的一阵摇晃已经足以自豪!
司徒征程推上去面甲,朝着挥舞着横刀冲过来的失去战马的骑兵大吼:“放下兵器投降!饶你们不死!”
“投降!饶你们不死!”
重甲步兵们跟着首领一同大喊,第一次竟然对敌人产生了那么一丝怜悯之心。他们都是汉军步兵中最强悍的存在,都是百战不死的老兵,原本已经如万年寒冰般冷硬的心肠,此刻却悄悄的有了一点点消融。
冲在最前面的燕军士兵愣了一下脚步缓慢了下来,他疑惑的看着前面一身是血的重甲步兵,不知道是否该信对方同意投降的喊话。毕竟现在他们只剩下了一百多人,这些人对于汉军来说杀了比留下绝对更切合实际。渐渐的,他们冲击的步伐越来越慢,从跑变成了走,然后一个个僵立着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