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个答案的话……
为什么还要逃避呢?
而她听到了,就更不能逃避了……
粉色的唇沾着冉冉升起的阳光,白芒缭绕,极美极美,但是皓齿红唇间,话语却像一把利刃——
“你不是说过不论你多痛苦,都要我看着你痛苦的样子,从你身边擦过么?男人说话不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难道,你想反悔么?”
莫锦年冷冷看着霍臣商,她以为他会装作没有听到她的答案,但——
“嗯,我想反悔。”
闭着眼睛的“胆小鬼”睁开了眼睛,他竟然那么厚脸皮的承认。
所以霍臣商又从女人唾弃的眼神里,得到一个词汇——
“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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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卑鄙,无耻,自私,自利,阴险,小人,这类的词汇,只要是你,统统都可以套在我的身
上,我没有话可以反驳,但我不想再撒谎……”
霍臣商的最后一句话是看着莫锦年冷静地拨开了他的手。
他没有死缠烂打地缠着不放,而是就这么看着,她冷冷又决意地脱开他的手掌。
掌心失去了温度,一直渗透到了胸腔深处,冻结了一颗心——
“没有话可以反驳,就安静的闭嘴,告白也好,解释也好,如今都已经不需要了。”
莫锦年把话说得很明白。<
霍臣商自嘲地抿唇冷笑,他知道一整夜的美好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假象,是他利用她的善良,和那么一丁点的歉意牵绊住了她。
天亮了,梦醒了。
她终究会离开他。
“我知道,但我想要你在身边,如果你不肯靠过来,那么我可以靠近你,请让我呆在你的身边。”
他直白地说着。
甚至不用一声“好么”。
看来他神志清醒的时候也一样不讲道理。
“抱歉,我身边没有空位允许你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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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定要是敌人,才行么?”
就算恨他,也请在他的身边狠狠地唾弃他,鄙视他,不要离开他很远,也不要拒绝他的靠近。
霍臣商的请求并没有得到莫锦年的眷顾。
她叫来了医生,确认了他的烧退下去了两度,暂时脱离危险期,所以给霍骁希打了电话,让霍启山和珞佳燕过来。
“他们很快就过来了,我想我还是避免和你父母见面为好。”
莫锦年的脸色很严谨,察觉到霍臣商似乎又想说什么,“你已经没事了,如果以后再不珍惜自己的身体,那么就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不要奢望用什么负责来约束我,就算你可以留住我的人,我的心,也不在你这里。”
“他……真的有那么好么?”
莫锦年打开门,走到了门边,霍臣商才迟迟地吐出一句让人不能轻易迈开脚步的问。
莫锦年笑,还握在门把上的手震颤了一下,回头浅笑:“至少和你不同,没有欺骗和谎言。”
真的是……
那样么?
霍臣商没有反驳,没有阻拦,紧闭的眼眸,将视线封闭起来,不去看她决绝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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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夜,莫锦年回家洗了个澡才去了公司,她有看到冰箱上贴的小纸条:回来给我打个电话。
昨晚匆忙离开,她都没有和乔靳晏知会一声,她是去了医院,更加没有和他解释,她是去看霍臣商。
她只是发了一条短信让他不用担心。
坐在出租车里,莫锦年本想打个电话过去,但是想了想收起手机——
比起她的电话,见到她,更好,不是么?
莫锦年从出租车上下来,直奔总裁办公室。
乔靳晏半倚坐在办公桌的左边,他看着放在那一边的白板,白板上涂得满满的,有各种数据,和各种文字——
这是他的习惯,他习惯分析一些问题的时候,像个数学家一样把想到的东西都写在题板上。
莫锦年放低脚步声,一点点的走到他的身后——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
乔靳晏聚精会神的摸样真的很帅气,白衬衫黑裤子,一身干练又成熟的味道。
只要想到这样一个完美男人是自己的男朋友,就会想要调皮一下——
“猜猜我是谁?”
莫锦年像个幼稚的小孩,从后捂住乔靳晏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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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的手上传来淡淡的护手霜香味,淡淡的蔷薇味道,是她最近爱上的那一款手霜,也是野蔷薇系列产品的其中之一。
男人拉下她软嫩的小手,站起身,长臂一揽掐住她的小腰,就把她整个美好的身子就嵌入自己的胸膛——
“我家的小白兔心思变野了?学会夜不归宿,还讨巧卖乖?”
他一个训斥的字眼都没说,但分明就可以感觉到他好生气。
莫锦年对着乔靳晏温雅的笑眼。<
这个男人的魅力就是用一双温柔的笑眼,不动声色的杀死你——
但是谁让自己理亏呢?
莫锦年踮起脚,有点费力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那么小白兔讨饶的话,你买不买帐?!”
如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眼眸眨了眨——
男人生来都是野性多情的,但是一旦动了情,女人就是他的致命伤。
他缺少不了的那一根肋骨,“淘气的丫头,一定要想个法子好好惩罚你才行……”
深眸绽出一丝精明又“可怕”的笑靥。
拥抱而紧贴的地方好像有点奇怪的温度在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