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纤纤虽然蠢,但是整体来说,她还是一个比较单纯的小姑娘——比较讲义气,容易相信人,同样也很容易被人利用。
但是这样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却并不一定适合去当一个一国之母。
更不适合——去教导一个未来的国君。
白蒹葭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和聂淑姬斗,白蒹葭几乎可以保证凌纤纤会瞬间被吃的连渣都不剩——不仅仅是智商行事上的差距,光是看聂淑姬能够在京城保持这么多年的恶名,却依然风风光光的嫁给了七皇子做侧妃,甚至连也许早就和天仪太子说好的正妃之位忽然给了凌纤纤这么一个完全不如自己的女子都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
她也并没有传出什么特别的消息。
光是这份忍辱负重的心机和隐忍,就不是凌纤纤可以比较的了,更何况聂淑姬的心机算计,都是极有名声的,这样一个女人和闻人乐节生下来的孩子几乎集合了他们所有的优点,白蒹葭曾经见过还年幼的小太子,虽然小小年纪,但是却已经有了贤德之名,行事沉稳可靠,但是必要的时候,冷漠强硬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手软。
那个孩子,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兼具着贤德和果断,虽然贤德仁厚,却并没有到了妇人之仁的软弱地步,虽然沉默稳健,但是偶然发言却都是见解精辟一针见血
几乎可以预见日后必然是一个极好的皇帝。
虽然别的大概没有什么——但是一国之母忽然换了人,这太子……生出来还是以前的样子么……
而且……白蒹葭抿了抿唇,大概是因为自己诈死的缘故,这一世的某些家族的站位,却已经跟前世不怎么一样了。
别的不说,那七皇子闻人乐节这回京之后的种种形式,就跟白蒹葭记忆里的不太一样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这样,天道才将自己送到了这里?
……
“当事情发生到某些地步的时候,天道会自然修补,让他按照预定的路线前行。”天枢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月老在一旁抱着他拿出来的那一坛子月桂酒,咕噜咕噜的喝的颇为开心,闻言只是嘿嘿一笑,道;“这点儿女情长的小时,天道那里会管,这小姑娘身上那件要紧的东西,只怕才是她来到这个地方的关键吧。”
要紧的东西?
白蒹葭眉头一挑,才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因为一直处于飘飘忽忽的状态,此时才留神看着自己,才发现自己仅仅身穿一身素白衣衫,黑发披散,浑身上下除了腰间一条两指宽的素白腰带,却再没有什么装饰。
那里来什么要紧的东西?
她神思恍惚,却忽然想了想,眼睛陡然一亮,就听月老叹道;“小姑娘,你那东西……虽然不知道从那里得来,但是也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东西。”
白蒹葭心中一紧,几乎瞬间就想起了凌慎之托那叶家姐妹送的那个奇特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