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外甥多似舅。”
苏正则虽然长得有几分像他爹,但是跟苏岩鹤站在一起的时候,没人会否则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白蒹葭本来正期待着亲人相认的感人场景,在说了一句之后都很安静的不说话了准备让苏岩鹤和苏正则好好的抒发一下感情。
她本来正慢吞吞的喝茶,乍然听着外头传来一句苏正则的一句莫非你是我爹?
顿时以白大小姐的涵养,也不由手一抖,把自己给呛到了,倒是把立春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扶住白蒹葭。
眼看苏岩鹤忽然变化的表情,苏正则眨了眨眼睛,怒道;“你……”苏岩鹤的表情,太过微妙跟尴尬了,怎么看自己都好像猜错了。
更何况听到屏风后传来白蒹葭咳嗽的声音,苏正则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心里也不由有几分不安了。
他本质上是一个洒脱爽朗的人,也是刚才看见苏岩鹤有些惊讶,又听了白蒹葭的说法,多年怀疑,一时压抑不住,才脱口而出,已经觉得心中不太对劲,心中不由反省了片刻。
苏岩鹤沉默了许久,看着眼前的少年,深吸了口气,缓缓的道;“我是你舅父。”
……母之兄、弟。妻之父为外舅。
苏正则看着眼前一脸沧桑的苏岩鹤,觉得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语有些不妥当,不过他本来自以为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自己和苏晚雪相依为命,但是却并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天下蹦下了个舅父来,一双眼睛瞪的又圆又大,吃惊的看着苏岩鹤。
苏岩鹤虽然计谋百出,但是被苏正则这样看着,也竟然觉得有些无计可施无法可说的感觉,正僵持间,就听白蒹葭道;“坐下说吧。”
总算是打破了静寂。
既然有白蒹葭开口了打破了刚才的僵硬气氛,苏岩鹤和苏正则顿时都放松了很多。
各自拣了一个位置坐了。
苏岩鹤看了看屏风,又看了看苏正则,苏正则这孩子,眉眼跟苏颜荷极为相似,只是眉宇间爽朗明亮的气息,却是他在苏颜荷身上并没有看到过的。
当下道;“这些年,你过的好不好。”
苏正则道;“过得挺好的,姐姐对我很好。”
“姐姐?”苏岩鹤看着苏正则,慢慢的说道。
苏正则便将苏晚雪的事情跟苏岩鹤说了,苏岩鹤望了一眼屏风,知道其中必然有白蒹葭的手脚在里面,但是他却没想到还能重见姐姐的儿子,心中激动,也知道不宜在这种情况下多问。
倒是白蒹葭笑道;“听你们这话说的,今日就让鱼儿随你去你院子里住上一夜吧,让你们可以说上三天三夜。”
苏岩鹤虽然是个久经沙场的,也不由拱手道;“劳烦夫人费心了。”
白蒹葭摇了摇头,听丫头说着苏岩鹤带着苏正则走了过去,才喝了口茶,捡了个小点心送进嘴里,立春在点心里加了一点梅子,微酸泛甜,又有着一丝回味无穷。
第二日白蒹葭请了祝夫人和祝宜书来,依旧是昔柳堂里,依旧是那一个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