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越是如此,反而让人越是心疼。
眼看凌慎之眉目如画,呆呆的看着自己,白蒹葭只觉得心疼的厉害,就听凌慎之道;“反正我年纪还好,考这个也没什么。”
白蒹葭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跟晚雪商量过了。”
凌慎之偏头看向白蒹葭,他的眉目间,并没有少年常见的好奇,只是很沉静的样子。
“鱼儿的祖籍落在靖州,他去靖州考。”
靖州在大昭的国度里,出名的学子并不算很多,想要在靖州考一个解元可比外地容易多了。
也在昆云城回京城的半路上。
凌慎之点了点头,就听白蒹葭道;“到了京城后……”她眸光闪烁,“按理说,你应该直接回凌家的,但是我却有几件事情要嘱咐你。”
无论如何,凌慎之到底是凌家的嫡长孙,就算再怎么不愿意,回到京城后还是要去凌家的,否则传出去,坏的就是凌白两家的名声。
毕竟如今三皇子和七皇子在别人眼里正斗得旗鼓相当,白家和凌家虽然再没有什么表态,但是凌纤纤是七皇子的皇妃,虽然这几年以来跟凌家也算是冷落了关系,但是有那么一个哥哥和嫂子,就注定凌家和白家是算在七皇子闻人乐节那边的。
这种时候——无论是谁,都巴不得抓到凌白两家的小辫子。
白蒹葭怜惜的看了一眼凌慎之。
这个年岁的孩子,在别人的家里,也许还是应该快乐玩耍的季节,但是既然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享受着这样身份带来的方便和荣华。
那么随之而来的责任,也必须是让孩子认清而且担负的。
将孩子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让他天真的长大并不是对他的好。
“你听好了,京城里的势力……”
白蒹葭眯了眯眼睛,眼中里闪过一丝微微的冷冽。
权利所随之而来的,就是义务。
虽然知道这一切对于一个八岁孩子来说,太过残忍和冷酷了,但是再残忍再冷酷,她也只能选择将一切摊在凌慎之的面前。
如果无法直视这样的残忍冷酷,这孩子进入京城的时候,只怕就会成为那些人的棋子。
虽然很多人都是别人的棋子,但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自己心爱的儿女,被人轻易的玩弄和把握。
白蒹葭的声音清柔,但是说话却很慢,不疾不徐的样子,却让人产生了一种这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里,都一点一滴的沁入了人的心里。
凌慎之的眉目安静平和,他看着自己的母亲。
“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