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蒹葭的话倒是很少,说起来也清清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等说完之后,抬头看了一眼立春,立春会意,立即将那信纸取了过来。
只见上面却是清秀的簪花小楷,倒是下过苦工的,白蒹葭看了一遍,令立春取了她的印记沾了朱砂盖了,对立春道;“封起来吧。”
立春应了声是,又将信件递给了如月,看着如月的背影,立春倒是忍不住开口道;“看起来这姑娘……”
“这姑娘屁股挺大的,按照村里人的说法,是一个能生养的。”
还没等立春说完,白蒹葭忽然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倒是让立春都大大的吃了一惊。
虽然屁股大能生养这种话在某些地方也是很常见的,但是白蒹葭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有些意外了。
……
立春看了白蒹葭一眼,却见她眉目还是清清淡淡的,那句话竟然似乎不是她说的一样。
白蒹葭支着下巴,想了想,才对立春道;“纤纤算是长进了不少。”
立春一顿,吃不准白蒹葭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想法,也不好搭话,沉吟片刻,才道;“她那种地方,总不能跟以前一样了。”
白蒹葭垂下眼睫,点了点头,却又笑着看了立春一眼,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生气。”
立春眨了眨眼睛,就听白蒹葭道;“纤纤有这份长进,也算是不错了。”
却又顿了顿,抬头看向窗外,当年的那一株西府海棠,过了这么些年,却长得越发好了,红花绿叶,当真是绿鬓朱颜。
低声念道;“绿鬓朱颜,重见两衰翁。别后悠悠君莫问,无限事,不言中。”
立春的心思,她倒是猜到了几分,只是唯恐她怪罪而已。
其实乍见如月的时候,也算是有几分恼怒的,不过后来听着这院子里已经放了几次人,倒是不由白蒹葭忍不住叹息几分了,对于这些空抛青春的女孩儿家,倒是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怜惜。
至于如月这种一看就不肯甘心的,也算是当作看戏一样,为现在这平淡的生活增加了几分趣味。
当初阴差阳错下,闻人乐节认错人了,娶了凌纤纤,她还是有几分为凌纤纤担心的,一如侯门深似海,侯门就是如此复杂了,更何况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