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左右张望一下,跨步正要走到屏风后面去,凌纤纤也感觉不对,厉声道;“停下。”
青年眼眸一闪,当真停下脚步,叫道;“此事颇为紧急,还请王妃快随我回府,莫要耽误了七王爷的大事!”
就听白蒹葭轻声笑道;“这么多年下来,我可没听过什么时候有属下叫主子做七王爷不叫做殿下的。”她声音轻缓,“何况,让男人跟女眷传话?也太胡闹了一些,你这说起官话来,却略微带了一点岭南那边的口音……”
她声音虽然轻缓,但是在场众人顿时脸色都不由自主的一变。
若是别的人倒也罢了,闻人乐节心思细密,步步谨慎,连凌老夫人那里都管束了起来,怎么会在这种紧要关头,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不怕白白丢了自己妻子的颜面。
那青年更是脸色苍白了几分,开始还张嘴要辩解,但是却听着白蒹葭说出他的口音来,顿时心中一震,他已经进入了京城数年,只觉得寻常人断然听不出来自己的口音,但是这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却似乎是个极为聪敏的人,眼看众人似乎都反映了过来,却猛然长笑道;“素闻白大小姐冰雪聪明,只是为什么白大小姐却不明白,聪明的人死得早!”
青年大步向前,猛然扑了上来,一脚便将屏风踹到在地,只见炕上坐着两个美貌少妇,其中一个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慌之色,另外一个却是一脸冷淡,一双瞳孔更是如冰如雪一样的盯着自己,让他心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一丝寒意。
两边的一众侍女都不放在眼里,青年是见过凌纤纤画像的,伸手就朝着凌纤纤抓去。
白蒹葭抿嘴一笑,笑道;“这就是闻人德纯的最后底牌?真是……愚不可及。”
轻薄如桃花的红唇里轻巧的吐出评价,如果这就是闻人德纯的最后底牌,她不得不觉得闻人德纯实在是愚蠢到了极致。
企图用一个女人……来跟闻人乐节谈条件,到底是闻人德纯疯了还是他想要的太美好了?
他想靠凌纤纤做到什么?
在所有人默认的潜规则都是,罪不及家人,无论外人在外头斗得怎么厉害,成王败寇,无话可说。
但是若是将事情牵扯到了女人孩子身上,闹出什么祸及妻儿之类的事情,却是最无法让人容忍的--谁没有父母妻儿?
青年眼中凶光一闪,“闭嘴!男人的事情,是你们这些女人可以插嘴的么?”
他表面凶厉,不过看见白蒹葭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却让青年心中生起了一丝不安。
他一早就接到消息,要将凌纤纤带走,一路进来也是极为顺利,心中也对于这群女子,颇为轻视。
外头虽然有一些侍卫,但是这女眷所在的阁楼里,也就一群侍女,这一群女的,不说他说,他一胳膊就能打飞十个。
这个女人不但不求饶,反而一副嘲讽的样子,真是……惹人厌的很!
他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左手抓向凌纤纤,身躯却微微一歪,肩膀朝着白蒹葭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