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一会话,雪胜衣看着白抒怀喝汤,同时扫一眼桌子上的东西,轻巧的将桌子上的宗卷手抄一一收拾整理起来。
这西、南两路同时开战,其他地方也有不少人蠢蠢欲动,大昭虽然强大如猛虎,但是也禁不住那么多的野狼虎视眈眈的,就算是能胜,也难免有些阵痛,牵一发而动全身,更要小心不要大意被那些野狼撕下一块肉来。
更何况这次开战对于某些人来说,也是一个大力发展的时机,也有一些人蠢蠢欲动,想行那从龙之功,也有想趁着这大乱大发一笔的,林林种种,不一而足。
白抒怀喝了两口参汤,就看见白琳琅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倒是笑道;“琳琅想喝?”
眼看白琳琅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取了勺子喂了她两勺,一边笑道;“蒹葭这人参倒是真好,琳琅这孩子平时最是讨厌人参味道的。”
白琳琅娇哼一声,从她爹膝盖上跳了下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她娘身边牵着雪胜衣的裙子,小声撒娇。
白抒怀脸色沉凝,看了一眼雪胜衣,道;“我看你最近总是忧心忡忡的,若是心情不好,就让人接蒹葭来跟你说说话。”
雪胜衣微微一笑,道;“我理会的。”
却瞧见白抒怀摆在桌子上的奏折,不由微微一怔,道;“这……”
白抒怀轻哼一声,道;“乱世出英雄,晋升最快的就属战功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惦念着这条路呢。”
但是虽然战功升迁的快,但是也是冒着生命危险从战场上拼搏来的。
那些谋划的那里肯让自家的心肝上战场去拼死拼活的,就免不得将主意打在了别的身上。
这还战争开始没一个月呢,就有人蠢蠢欲动了。
白抒怀脸上掠过一丝嫌恶,他身为白家当家,从小受着极严谨的教育,对于这些人虽然看不惯,但是也是
“那将士在前线出生入死的,这些人不但不思为国尽钟,反而暗自算计这些……”雪胜衣的父亲当年也是战死沙场,对于前线战士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听白抒怀这么说,顿时皱起眉头,气的小脸绯红,只是她实在文雅,虽然厌恶极了那些人,但是也说不出脏话来。
白抒怀揉了揉她脑袋,闻人乐节方才登基,内忧外患,即便是尚且有闻人嘉和为他压制群臣,也有了一定的势力,但是却还有一些根深蒂固的势力,也是闻人乐节没有办法对付的。
白三思跟白修这些年来也逐渐将事情交托在他手上,如今他年纪虽轻,但是这几年来经过磨练,行动间已经有白家当家的镇定果断了。
白抒怀眼中掠过一丝深意。
战功这种事情,自然是值得好好算计的,各大家族门阀,也要趁机重新洗牌过。
不过若是过了头,他也是不允的。
“总不会让将士的血白流。”他嘴角撇出一丝冰冷的弧度,却又苦着脸揉了揉眉心;“这礼部兵部都在闹着要钱……真真的我从那里生钱出来给他们。”
别人瞧着手握国家财政大全倒是威风极了,又是极得万岁信赖的才能做到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