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都被凌离儿这敏捷无比的动作镇的有点晕。
在大多数人眼里,凌离儿都是个娇怯怯的小姑娘,粉嫩嫩水灵灵的,乖巧温顺就跟小猫似的,即便是偶尔的淘气也只是增添了她的娇憨可爱。
此时这动作倒是跟一阵风似的,看着她一阵风似的卷来卷去,众人也有些呆滞。
听着她脆生生的娇斥,倒是颇有那么一点意味。
凌慎之抿了抿唇,白蒹葭笑道;“看你紧张得。”
凌离儿鼓了鼓脸颊,道;“大伯伯可是早就说了,这京城里到处都是耳目,哥哥没有功名,说这些小心被人扣上妄议朝政的罪名!”
凌慎之顿了顿,道;“倒是我大意了。”
虽然在家里,面前也只有白蒹葭,立春,凌离儿三人,但是想到刚到白家时候白抒怀特意跟自己说过的话,凌慎之立即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误。
凌离儿又鼓了鼓脸颊,才靠着白蒹葭坐下了,哼道;“你知道错了就好了,现在说吧。”
白蒹葭看着她老气横秋的样子,不由又戳了她脸蛋一把,道;“这是你哥哥。”
凌离儿眼睛一转,道;“娘,你会不会记错了,说不准是我早生呢!”她耿耿于怀,小脸皱成一团。
立春在一旁道:“没错。”
白蒹葭笑道;“可听清楚了,当初可是你春姨亲手接生的,好了不说这些了。”她摸了摸凌离儿的头,看着凌离儿十分委屈的嘀咕;“我怎么可能是妹妹呢,我怎么可能是妹妹呢。”
她又抬眼看了凌慎之一眼,笑道;“你怎么这么认为?”
凌慎之看着凌离儿一副委屈的样子,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去,“离儿退避的早,我中间倒是看的比她清楚,那人手有老茧,是做农活的人,先生能看上眼的人不多,这人既然能够让他相见,必然是心智坚定之人,这样能吃苦的人忽然会离开家乡来到京城,必然有极大的理由,而且在考试刚结束不久,大多都是会选择继续用心攻读来准备下一轮考试,如果能够成为生员,也是寒门的第一个转机。”
“以那人的家庭和平时性情,若不是这科举上出了什么事情,断然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家中来京城寻谢先生的。”
对于那个学子的家境来说看,科举可以说是目前的第一紧要事,这种紧要事他都放下了,然而观他身体,虽有愤怒,却不见悲痛,显然不是家中出了什么问题。
能够让那学子放下攻读的时间来京城里寻谢先生,自然只有科举一项了。
不过凌慎之虽然聪敏,但是也有些困惑,他只知道问题出在科举上,但是却不知道到底出在那上面。
白蒹葭看着两小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倒是忍不住笑了笑。
凌离儿正好觑见,立即笑嘻嘻的往白蒹葭身上一赖,撒娇道;“娘亲,你说是不是嘛,你说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