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离儿在空中画了个圈儿,她最近有空就往两个小娃娃的地方跑,惊讶的发现两个小娃娃好像吹气球一样越长越大,而且那速度简直跟春天的笋子一样。
她年幼时候的记忆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还能依稀记得自己小的时候,那日子真正的难熬,只觉得自己小手小脚的,想要长大真是不容易,总觉得自己没什么变化,倒是立春经常抱着自己说什么这孩子一见风就长的话她也不以为意的撇撇嘴。
总觉得自己一点变化都没有怎么就能说自己一见风就长呢。
不过如今见了两个小娃娃,凌离儿倒是觉得立春说的很有道理,可不是一见风就长吗,每天跑去见那两个小娃娃,都能感觉到那两个娃娃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口齿伶俐,语调活泼,白蒹葭戳了她一下,也不想拆穿她,两人说了会话,凌离儿便将回礼的事情说了。
凌慎之和凌离儿过生日的事情,白蒹葭也没管多少,虽然有些礼物来往,但是也没查看,都是进了两兄妹各自的小私库。
听凌离儿这么说,白蒹葭道;“张玉清的堂姐?”
凌离儿吐了吐舌头,道;“是的呀,我也没想到玉清的堂姐竟然是飞燕铺的翠娘子。”
飞燕铺,翠娘子……
白蒹葭眼眸一敛,这两个名字,莫名的熟悉,让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来,道;“那翠娘子嫁的是飞燕铺的掌柜吗?”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这飞燕铺的名字,就是出自这两句诗。
“是呢,娘你怎么知道!?”凌离儿惊讶的看着白蒹葭,白蒹葭轻轻一笑,轻描淡写的道;“猜的。”
凌离儿咕哝了一下,就听白蒹葭道;“你的意思是回礼走公帐吗?”
凌离儿点了点头,道;“一来是我库房里没什么合适的东西,二来是我房里的东西,总不能就这么流出去。”
白蒹葭点了点头,道;“我有一套头面倒是不错,回头让人寻出来走公帐就是了。”
凌离儿偏头道;“母亲的私库?会不会太贵重了些?”
白蒹葭笑着摸了摸凌离儿的小脸,道;“不会,左右都是给她压箱底罢了。”
她道;“再说这翠娘子的脾性,我倒是甚是欢喜。”
两人说了会话,凌离儿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缠着白蒹葭要给她作一个香囊,白蒹葭笑着应了,道;“我这绣工素来做的慢,你可不能催我。”
凌离儿眉目间都是喜悦之意,道;“自然是不会的。”
白蒹葭召了凌慎之过来,开始问他的功课。
最后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凌慎之,叮嘱道;“虽然功课要紧,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你的身子,晚上莫要挑灯看的太晚,伤了眼睛。”
凌慎之道;“孩儿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