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轻柔咬了咬牙,脸上却笑的越发妖媚了,他本来就是一张极为邪魅妖娆的俊魅容颜,想起来更是有着一股勾魂摄魄的媚意,只是媚是媚极,却好像吸足了血的曼陀罗花一样,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危险之意。
充分体现了一句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的话语。
每当他露出这样的笑意,但凡知道他的,都知道一定是有人要倒霉了。
他脸上笑的倾国倾城,心中却恨不得将闯入绣阁的人全都撕碎了,一路上了二楼,却见怜儿倒在床上,发鬓散乱,不过看样子还是没受过什么苦,不由心中一紧。
左右张望了一阵,这绣阁里不知道有多少他弄来的奇珍异宝,却是一件都没有消失。
如果是贼子的话,又怎么会放着这么多的东西不动的,显然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眼眸暗沉,几乎快发疯了,跟怜儿明明没有几步的距离,却觉得每一步走起来都脚上都好像有着几百斤的生铁一样,让人感觉每跨一步都那么艰难。
他生而尊贵,一生狂狷,行事素来任性妄为,手握权柄,寻常人不敢忤逆其意。
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但是此时,他却真真切切的产生了一种害怕的心思。
……
是不是那些逆贼心有不甘,趁着他不在府里,趁机将自己的妻子……不……
他心中震怒,一双眼睛都红了,显出某种极怒之意,却很快将自己的心思压抑了下来。
如果被他发现谁闯入了这绣阁,闻人轻柔发誓,他一定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他深吸了口气,这种时候,还是先看看怜儿有没有什么问题才是。
闻人轻柔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床前,顿时松了口气,虽然怜儿的神情是狼狈了一些,但是也许是因为他回来的快的缘故,那贼人未及下手,就匆匆离开了,所以并没有什么损伤。
他跟怜儿相处久了,对于这些医术,也是略知一二的,替怜儿把了把脉,脉象也还算平稳,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但是……
他眼眸一闪,那人既然有本事闯进这绣阁来,又怎么会没有达成目的就干脆的离开呢,而且既然有这第一次……
他伸手将人抱进怀里,喝道;“你们这群人都是死了吗!?”
事关怜儿的名声,他自然不会闹的太大。
他这一怒,立即四周有不少人闻声过来,慌慌张张的跪倒了一片,又有几个医者慌慌张张的来了,替怜儿看了半日,只说是人晕了过去,没什么要紧,如果贤王急着要人行来,让他们施针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