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子。
白蒹葭颦起眉头。
乾元子虽然是方外道人,但是身份特殊,孤高自傲。
这次的法事,虽然白蒹葭也借了乾元子的名声来吓唬薛九娘,但是实际上主持法事的,却是乾元子的三徒弟妙空子。
妙空子是一个心宽体胖的胖子,待人很是和蔼,观中上上下下的很多事情,都是由他打理的。
这次的法事,除了开始三日外,后来的都是由妙空子主持。
妙空子也用过茶饭后就离开了。
白蒹葭顿了顿,立春道;“可要去寻妙空子?”
如今大件东西带出去的,便只有妙空子哪一行人了。
白蒹葭摇了摇头,凌绝尘看她神色,微微一顿,他心中倒是冷漠一片,只是道;“你放心。”
却转身就出了门。
白蒹葭抿了抿唇,下意识的扣了扣手指,却见一个使女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道;“夫人,有给你的信。”
白蒹葭打了个眼色,立春接了过来,只见封了火漆,用火烤开后,从里面抽出一张小小的信笺来,她忌惮那信笺上会不会有什么下作的手段,所以将那信笺细细检查之后,才将那信笺交到白蒹葭手里,只见上头不过寥寥数字,白蒹葭一眼扫过,却登时脸色顿变。
立春垂手站在一旁,她心中有几分不安,本来想要劝解,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白蒹葭沉默一阵,却冷笑道;“我当是他安分了,果然还在这里等着我呢!”
那信笺上虽然没有落款,但是白蒹葭也猜得出来是谁的手笔。
虽然这办法是简单粗暴了些,但是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极为有用的。
她虽然嘴角上翘,脸上却带着一股冷意。
立春看见那话语,便知道这人的筹划身份,不过能在京城里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就只有那位了。
白蒹葭坐着生了会气,倒是有七分是在气自己,自己这些日子也是忙过了头,又没想到那人竟然会将主意打到了孩子的头上,倒是一时疏忽了,竟然让人得了手。
剩下三分,倒是气怒对面了,这对孩子下手,也未免太下作了些,这后院里两个小的看的紧,前头却到底有些疏忽,一不小心便让人得手了。
立春看着白蒹葭坐了一会,道;“去请将军回来。”她又偏头看了一眼立春,道;“立夏呢?”
立春应了一声,走到窗外,打了个口哨,只见一只小鸽子缓缓飞了过来,她从袖口取出一条青色丝带绑在小鸽子腿上,又打了两个口哨,那小鸽子便振翅而去。
白蒹葭脸色阴沉的坐在位置上,她只想着这去了江洲,从此天高水远,这京城里的事情,便也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却不想这京城的人,却不肯相让。
她握了握拳头,你既然不肯相让,总不能让你如愿以偿。
伸手将手中的信笺,揉成一团,然后扔在香炉里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