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公子……”比起那女子,立春还是更在意凌慎之的安全;“如果送黄金去的不是那位素问姑娘,只怕……”
虽然白蒹葭说是一场博弈,但是立春到底还是关心则乱。
白蒹葭淡淡的说;“你怕什么。”她顿了顿;“不是还有立夏吗?”
想起立夏曾经做的那些事情,立春点了点头,道;“立夏果然是个很妥当的人选。”
正溜达进凌府大门的立夏忽然打了个喷嚏,立冬瞥了他一眼,他摸了摸鼻子,道;“大概是昨天没睡好,吹了一夜的风,有点风寒,回头让春儿给我诊诊脉,熬点药吃就好了。”
看着立夏那一脸得意,立冬慢吞吞的道;“你想多了。”
立夏一怔,就听立冬续道;“你随便吃点黄连就行了。”
让立春给他诊脉熬药,这个立夏是不是想太多了。
立夏默然,垂头丧气的跟着立冬一路进了屋子。
就看见立春正站在廊下,看见立夏进来,便招了招手,立夏顿时如蒙圣招,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立冬,飞快的走了过去,就听立春道;“你来的正好。”
不由脸上又多了几分笑意,正要打个喷嚏让立春询问关怀,就听立春道;“夫人有事要用你。”
一听关系到白蒹葭,立夏还是将喷嚏吞了下去,一脸严肃的跟着立春进了屋子。
白蒹葭便要让他易容成女子的事情说了。
虽然身高还有些差距,但是素问也是身材高挑,不过立夏还是要高上些许,不过有缩骨功这门功夫,再用些可以掩人耳目的东西,也很难看的出来。
立夏虽然已经许久没有扮过女子,但是白蒹葭这么一说,倒是道;“只是我没见过那人,这易容容易,行为举止却是半点不知。”
这易容改扮,说起来容易也奇妙,但是也不能无中生有。
要是有了那么一个人,然后去化妆成她的容貌姿容,再去模拟她的举止动作。
若是要扮演一个人,却是要仔细观摩至少十天半月才能让相处的人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如果要瞒过和被扮演的人极为熟悉的,比如别人的父母或者夫妻,却是可能要花上更多的功夫。
即便是立夏这样的天纵奇才,曾经为了易容成一位敌方侍卫探听消息,也在暗地里足足追踪观察了那位三个月之久,才能不露半点破绽。
虽然只是送黄金这种事情,但是私下里到底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如果真的只是随便易容改扮,只怕刚出门不久就让人看出破绽。
听立夏这么说,立春倒是点了点头道;“立夏说的也有道理。”
白蒹葭略一沉吟,嗯了一声,看了一眼立春,立春左右张望了一会,屋中此时只有他们三人,她便将床铺伪装成有人睡下的样子,却在旁边连续拧了几个机关,只见一处书柜一翻,露出一扇暗门来。
这京城里的府邸,总是有几个暗门密室的。
白蒹葭也不犹豫,带了立夏就走进了那暗门,看着二人都走了进去,立春又将门关好,在床边坐下拿了针线出来。
白蒹葭从袖中拿出一颗夜明珠,那光晕朦胧,倒是将路看的清楚。
二人安静走了一会,只见眼前陡然一亮,眼前出现了一间小小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