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家,赏钱可比别人多上不知道多少。
却看见那帘子一挑,却是五指修长,一个声音道;“车中有女眷,莫要进来。”
闻人正则亲自扶了叶澄江,那门口的两个人眼看着扶了一个少年出来,不由脸色顿变。
他们也是有眼色的人,在这京城里混久了,那些贵人的身份,多多少少也知道这些。
南北镇抚司,司掌诏狱,穿玄黑色衣裳,执绣春刀,多少京城人士的噩梦。
眼前这少年,虽然披头散发看不清楚眉目,但是那身衣袍,这两个下气力的人也是认得出来的。
娘咧,怎么会是这个人啊。
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老板家会不会被南北镇抚司封了摊子啊——不,不是会不会,是肯定会的吧。
要知道,南北镇抚司可是一言不合就灭门的存在啊。
想起京城里古古怪怪的传说,两个气力人交换了个眼色,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苦笑。
本来以为是好差事来着,只怕这是要命的差事。
这杏林医馆颇有名声,里面的人其实都有一种爱医医不医滚的优越感,但是如今见了这人,却就跟两鹌鹑一样,老实的很。
叶澄江伤的极重,肋骨断了一根,不过好的是没有//插//进内脏,上了板子后固定住了,小腿上的伤口虽然大,但是也不是要命的,撒上杏林医馆特制的止血药粉,又重新包扎过,也没什么大碍。
那医馆的人也是医道好手,平日几个颇为高傲的大夫都战战兢兢的出来救治眼前的少年。
心里虽然再怎么盼望这恶魔死了,也不会希望他死在自己医馆里,倒是尽心尽力的。
躺在病床上的少年呼吸清浅,闻人正则留了一个长随,便回了马车,对凌离儿道;“时辰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见凌离儿面上有担心之色,便轻声的将叶澄江的事情说了,虽然伤的不轻,但是重点还是肋骨,估计要好好养上一段时间,回头再等太医院的人来看看。
凌离儿在路上惊了马,消息传回去家里人免不得担心。
当下便点了点头,闻人正则深深的看了一眼凌离儿,脸上却露出一点不赞同的神色,正色道;“那人行走之道与我等不同,你还是离他远些才是。”
凌离儿见他一脸正经,想起叶澄江,倒是微微笑了一笑,道;“路上碰到疯子这种事情,终归是避免不了的。”却是没有正面答复闻人正则。
闻人正则想起那人,又皱了皱眉,他将凌离儿送回白府,路上凌离儿惊了马的事情早传了回来,雪胜衣正有几分紧张,只瞒着老太爷,在厅里正纠集了一帮人要打发出去找,就听见丫头说凌离儿回来了,不由松了口气,急忙让人散了,又让人将凌离儿迎到了一旁的阁楼里。
见她虽然形容狼狈一些,但是却没受什么伤,才总算是心头的石头落了地,道了句上天保佑,眼看闻人正则跟着一起回来,倒是忍不住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凌离儿今天起的极早,因为入宫的缘故,妆饰倒也尽心,这一番折腾下来,也有一些疲倦,眼看雪胜衣留了闻人正则,便告罪了一声。
清涟早守在门口,见她出来,急忙将人迎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