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大获全胜,整个阵营快速退后,雷暴站在关口上方凝视下方,身为主帅这个时候破口大骂或者气急败坏反而对局势不利。
“增强防守,待商议之后再杀赵军不迟。”
关口上方众人返回大帐,连环阵被破主将身死,大帐气氛顿时多出几分压抑,秦军将领最是清楚连环马阵可攻可守,精心训练多年,堪称绝对精锐,不想如此不堪一击,原本存在漏洞还是赵人实力太强。
“诸位,可有破敌之法?”
众将纷纷低头,见识过赵军先锋大将神勇,仔细掂量,即便自己出战同样无法取胜,雷暴面色一沉,环顾左右,平日都自恃本事过人,到了这个时候一个个低着头成何样子。
一人轻咳,身形站起,身上衣饰奇特,耳朵上挂着特殊佩饰,最让人称奇的是伏在肩膀上那条青色小蛇,蛇头上方鼓起必然是剧毒之物,蛇乃凶兽,即便面对体型庞大对手同样毫不畏惧,为何此时变得如此温顺。
“文先生。”
雷暴同样起身,那人笑道:“将军莫忧,老夫不才,愿为将军出力。”
“如此最好,需要多少人马?”
那人哈哈大笑,“不需一兵一卒可退赵兵。”
“这。”
众人面面相视,所有人清楚,战场列阵厮杀拼的就是实力,不带兵将如何交战,怕不是在说笑。
“诸位若是不信,今夜一看便知。”
“好,本将军早知先生之能。”
夜风习习,星光点点,函谷关上漆黑一片,按照那人吩咐上方所有火把撤掉,中间升起一道高台,高台四周悬挂黑色布袋,布袋鼓鼓不知装了何物,雷暴等人站在高台一侧,一人缓缓登上,众人同时看去,但见黑暗中身影左右晃动,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进行一种奇怪仪式,夜色太黑无法看清,这或许就是撤去火把用意,毕竟有些都是不传之秘,没有人愿意将秘法在外人面前显露。
“将军,这个法子可行?”
雷暴摆手,“看看便知。”
高台上,双手从怀里掏出一物洒在眼前铜盆之中,铜盆随之晃动,里面盛放之物正是人的血迹,至于从何而来不得而知,说来也奇,随着时间推移,铜盆内血迹缓缓消失。
沙沙沙,沙沙沙,奇怪声音响起,声音不大确是听得极为清楚,那种声音不由得让人浑身汗毛竖起,应该是有东西在上方爬行,想到平日与毒蛇为伴,所有人顿时一阵心紧,上面到底发生什么。
“可以了。”
那人回头,“点亮火把。”
兵士快速将火把点亮,众人目光盯住上方,上方依然是高台,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难道一切都是故弄玄虚不成。
“下一步该如何?”
“坐等赵人退兵。”说完脸上露出极其诡异笑容,嗖,青色小蛇不知从何处窜出,速度极快,舌头向上,芯子吐出,站在高台上之人眼神此时与毒蛇完全相同。
“布袋。”
一人用手一指,众人看去,原本鼓鼓布袋此时变得干瘪,雷暴神色微变,布袋中装的都是人的血肉,究竟去了哪里,不是莫名消失,布袋上方一道道细细印痕,应该是被吃光。
一声声惨叫在赵军阵营升起,兵士抱着肚子满地打滚,脖子上青筋暴起,用力抓住,恨不得直接抓开。
“怎么了?”
“痒,痒死我了。”
肚皮上抓出数道血痕依然绝对不过瘾,拳头打,用力撞,那一刻似乎完全失去痛楚,身上鲜血直流。
如果只是一个倒也不稀奇,一人倒下,接着是另外一个,很快整个阵营倒在地上不停翻滚。
“快去禀报将军。”
“怎么会这样。”
白英得到消息快速赶到,着实吓了一跳,一个阵营接近三四千人一夜之间得了怪病,一人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抽搐几下倒地而亡,一切只是开始,怪病如同瘟疫一般快速蔓延,死亡人数剧增。
“大事不妙,立刻去请大王。”
“瘟疫?不可能。”
赵括得到消息率领亲卫赶到出事阵营,一阵阵恶臭传出,地上尽是死去兵士吐出之物,身子弯下,不应该是鲜血发出味道,用手一探,整个肚皮高高鼓起,长剑划过,身子随之后退。
所有人愣住,长剑划开死去兵士尸体,这样做就是为了找出莫名死亡背后隐藏秘密,并非对尸体不敬,肚皮隔开,里面脏器完全变成黑色,散发出阵阵恶臭,这种味道和嘴里吐出血迹味道极为相似。
赵括精通医理,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中毒,长剑再次挥出,喉咙处直接切断,“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