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离的近,绮罗步子又快,没得几步路也就到了。
“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怎么使了人去叫,我这正教彤姐儿打络子呢。”绮罗见了人,边往里走边小声抱怨道。
听的这话,左德昌倒是笑了,“你如今倒是和彤姐儿好,日日要与她在一处,可是将我这个夫君给忘后头去了。”
还别说,这几日彤姐儿乐意学针线了,且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绮罗不想孩子整日家坐着发蒙,便带着她外头凉亭坐着说说话,学学针线活,倒是真同左德昌粘一处的少了,也难怪他说这话了。
见他说酸话,绮罗知道缘由也不理会,径直坐到椅子上,抬头含笑道:“吃醋了,那好,明儿我让彤姐儿歇一日,我在家好好陪陪你。”
哪里有这么说话的,太直白了,索性他如今也老脸皮厚的了,且这也算是闺房之乐,倒也不怕绮罗笑话。
左德昌好笑地瞥了得意的绮罗一眼,嗔笑道:“你个坏蛋,这话让孩子听了去,我这做父亲的面子还真是不要了,那孩子对我才好些,若是知道我害的她不能学打络子,八成见了我又只是点头或是摇头了。”
这话真是笑坏了绮罗,想到起先见到彤姐儿的样子,还真是,不过这话不好,遂她忙道:“行了,有话说话,没得在这编排孩子。”
听的这话,左德昌是真高兴,他听的出来,绮罗这维护是真心且还是高兴的。
左德昌是再在的没想到彤姐儿能安静地呆在绮罗身边,对绮罗他是十二分的放心,可对女儿他自己也琢磨不定,这孩子太闷了些。
见左德昌光顾着发呆想事情,没回话,绮罗一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觉笑道:“好了,你就别寻思了,彤姐儿才多大,性子正是长成的时候,以前的不作准。”
说着,绮罗想了想,倒是夸道:“要说你这事办的对,将孩子带回来的还算是及时,若是迟了,性子养成了,可真就难掰了。”
左德昌也早就意识到这点了,见绮罗夸,也没激动,只点头道:“是这话,早先师父也说过,孩子小还来得及掰过来,现如今就连师父也夸彤姐儿呢,说这孩子见了他也知道笑了,都是你的功劳。”
这话绮罗听了虽高兴,可她不居这个功,摇头道:“怎么成了我的功劳了,这可是人家钟妈妈她们的功劳,你请的这个妈妈可是个规矩高手,彤姐儿得她教导,日后定不会差的。”
绮罗虽没听说过钟妈妈,可她的规矩是同大小姐一道儿学的,大小姐的规矩自是宫里退下来的妈妈教的,所以绮罗能知道钟妈妈的规矩有多严多标准。
见绮罗这么说,左德昌知她是真心不居功,其实这里头怎么能没有绮罗的功劳?这些日子他可是看得出来,绮罗对彤姐儿有多用心,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比她自己用的好,且还是不假他人之手。
更用心的是,绮罗还趁着做活计的功夫,刻意地引导彤姐儿说话听别家闺女的日子是怎么过的,那些个该有的道理便夹杂在这些日常的笑谈中了,比钟妈妈的大道理死规矩见效的多。
不过,一家人确实不用多说谢,遂左德昌丢开手里的事由,起身踱步到绮罗的身边,挨着她坐下道:“成,彤姐儿日后得了美名,你这母亲自是首功了,倒是不用我夸。”
瞧着这人现如今越发赖皮了,绮罗也不推他,直接道:“说,这会子巴巴地将我叫来,定是大事了,你若是不说,我可就走了,彤姐儿那里还等着呢。”
见绮罗不爱说这话,左德昌忙道:“成,成,我说,瞧把你急的,彤姐儿那里我可是另交代了人去叫她歇歇就回去了,你不必急着再去,也留点时间给我这个相公吧。”
“你怎么这样,叫孩子如何想?你可不兴胡闹。”说完,想起前几天的胡闹,绮罗不由的脸上爆红,暗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见绮罗脸红,左德昌知她想起了什么,说实在的,他也如毛头小伙似得,这成亲快俩月了,他就彷如食髓知味般无法遏制自己的冲动。
前儿就更是离谱了,两人半下午的说着话,他就忍不住抱了眼前的小女人倒在了床上,惹得这小女人发脾气夜里愣是不让上床了,害的他睡了一宿的书房,这就罢了,还惹得师父和师弟两个笑话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