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乖乖的和顾西决一起上了车。

只是，车开到半路。

沐小欢又突然开口。

“顾西决，你送我去疗养院吧。”

“好。”

顾西决什么都没问。

把沐小欢送到了她先前工作的地方。

沐小欢没有避开那些老人，笑着跟所有人打过招呼之后。

便拉着顾西决，到湖边坐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已经养成了在这里诉说心事的习惯。

若是那个老爷爷还在，一定是一个尽职的倾听者。

“司司是个好女孩，她还没嫁人，不应该这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

“如果上天真的有灵，请保佑司司，平安度过这次难关吧……”

沐小欢轻声说着，说了好多好多话。

顾西决始终未发一语，安静的听着沐小欢说。

等到沐小欢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以后，才带着沐小欢回家。

凌晨两点。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顾竟扬和一个医生守在病房里，随时关注着司空灵儿的情况。

突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顾竟扬眉头紧蹙，接通了电话。

“竟扬，你马上回来一趟，族长有事，要亲自问你！”

顾竟扬大概知道，族长是想问什么。

不舍的看了眼仍旧躺在床上的女人。

低头，在女人苍白的额头落下一吻。

“灵儿，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会为你报的！”

话语落下，顾竟扬便起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一个医生守着。

医生坐在床边，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刚才顾竟扬在，他不敢睡。

现在顾竟扬走了，他也终于能缓口气了。

淡淡的白色烟雾，从病房外面的门缝里飘进来。

医生的困意，更重了。

头重重的点在床边，彻底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