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你们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然而，又是一道悲鸣，“轰——”的一声，屋顶全都倒塌下来。

“咳咳……”

霍驰剧烈的咳嗽着，把一块块压在他身上的木板移开，艰难的站起身来。

放眼望去，整个别墅，转瞬之间，已经变为一片废墟。

残垣断壁，唯有中央那一处空地，稍显平整。

玄色长袍沉默的铺展到地上，像是黑夜的祭奠，绝望而冷寂。

顾西决抱着沐小欢，坐在地上，及腰的墨色长发，随风而动，双瞳更是变为可怕的猩红。

“将军？”

霍驰不确定的喊道。

随即，视线落在顾西决的怀里。

沐小欢身上的衣服，一大半都已经被血染红，像是脆弱凋零的花朵，一碰即碎。

霍驰一出声，顾西决冷厉的视线，便刷然盯在了他身上。

带着令人心冷的杀意。

“你也想要她的命？”

沙哑的嗓音，冷沉得仿若淬了冰。

“将军，您误会了。”

霍驰迈开脚步，就想走过去。

“我怎么会伤害夫人呢？”

然而，顾西决就像是听不到霍驰的话语了似的，盯着霍驰的视线，依然冰冷。

“想要她的命，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霍驰蓦地停下脚步。

他终于发现，顾西决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似乎……根本就没有认出他来。

反倒是把他当做敌人了。

“将军，我是霍驰啊。”

霍驰试图解释。

“将军，您看清楚，我是霍驰，不会伤害您和夫人的。”

“想要她的命，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