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澜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内心毫无波动，林素音再怎么痛苦，也比不上南笙倒在她面前，脸上凝滞笑容的那一幕。

林素音再次醒来，只觉得浑身刺痛的很，她能感觉到自大腿根处的空荡荡，还有肩膀两处的空荡荡，她没有了四肢，她只有上身一个躯壳了。

林素音看着眼前冰冷着一张脸的凤天澜，张口便骂，可无论她说什么，只有无声的啊啊啊。

她没了四肢，她没了舌头，她真的被做成人篦了。

林素音更恨了，双眼浓烈的恨意，冲着凤天澜嘶吼着，似一头疯狂的野兽，要冲出来吃了凤天澜。

凤天澜好心的提醒着，“对了，你三个至亲的头颅也在里面，水缸有点高，所以拿来给你垫着，这样你的头刚好露出来，这样就能活下去了。”

林素音嘴巴张的更大了，冲着凤天澜无声的嘶吼着，只想要杀了她。

看着林素音这样，凤天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挽上司墨白的手臂，“我们走吧。”

她会让林素音活着，就这样永远的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带着那腔滔天恨意，却没有能力报仇的恨意活着，这是她欠南笙的！

出了地牢，阳光笼罩在凤天澜的身上，她还是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唯有靠在司墨白的身上，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薄荷香，才稍微有了点感觉。

“墨白，我是不是太狠了？”

司墨白看着凤天澜在阳光下，有些自我厌弃的侧脸，他突然想背背她的冲动，觉得这样比抱她要好一些，于是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没有，跟为夫比起来，简直善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