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染醒过来的时候，枕边都是湿润的痕迹。

她又哭了，昨天醒着的时候没能哭得出来，睡着了反而哭了，而且一哭，眼泪就跟决堤似的，不停的流。

她打开房门，正好离她不远的那个房间也正好把门打开。

君非寒从卧室里出来，衣着整齐，一如既往的冷淡，不像她，昨晚在梦里都哭了一夜，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肿红肿的，还穿着棉质的睡衣，尽管身上也是穿戴整齐，但是始终看着不那么体面。

君非寒明显嫌弃的皱了皱眉，然后一言不发的往楼下走去。

顾小染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然后跟着下去了。

昨晚她留在饭桌上吃到一半的饭菜早已经被收走了，现在餐桌上，摆放的是新鲜的早餐，只有一份，是君非寒的，没有她的。

新来的那个厨娘，原本还对她客客气气的，可是最近君非寒对她明显不好，那个厨娘也就不把她当回事了，连早餐都不给她准备了。

顾小染心里有些可惜自己昨晚没吃饭的饭菜，那都是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君非寒不吃也就算了，结果连她都没吃到几口，就被倒掉了。

君非寒拉开椅子，坐在餐桌旁开始吃早餐，顾小染转身进了厨房，自己准备早餐。

她也没给自己准备多复杂的早餐，只是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出来，自己煮了一碗荷包蛋，放上糖，就端了出去。

刚刚盛起来的汤还有点烫，顾小染赶紧将碗放在了餐桌上，然后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