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不知道是妈妈心底里的愿望还是她真的有证据表明爸爸还活着。

如果爸爸是活着的，那么逝去的那个人又是谁？

经过再三的考虑，徐黛可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妈妈这个问题，她说：“妈妈，爸爸是不是还活着？那个骨灰或者并不是爸爸的，对吗？”

徐悦宁微怔，说：“孩子，不切实际的希望是对自己的残忍，你千万不要这样认为。”

对于妈妈的这句话徐黛可是非常赞同的，不切实际的希望确实是对自己的残忍。就像是叶亦辰的病一样，那也许就是不治之症，然而周小艾却觉得还有希望，这就是一种残忍。

可是妈妈呢？这么多年来如果她一直觉得爸爸还活着的话，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二十多年的等待，最终等到的却是一次一次的失望……

徐黛可心疼的看着妈妈说：“妈妈，在爸爸这件事情上你有给过自己希望吗？”

徐悦宁的目光转而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微微一笑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希望已经转化为一种习惯，所以已经无所谓残忍不残忍。”

“那妈妈你为什么会觉得爸爸还活着？当年爸爸遇害之后你有看见过他的……”尸体这两个字徐黛可最终还是没办法说出口。

徐悦宁说：“见过，但是已经面目全非了，就算是和他特别熟悉，也很难辨认的出来。”

“妈妈对不起……”如果那个人确实是爸爸的话，问这个问题真的特别残忍，徐黛可非常清楚这一点。

徐悦宁说：“没事儿，其实比起你奶奶来，妈妈幸运了很多，不是吗？”

虽然暗中观察了乔芳很多年，但是徐悦宁并不太清楚乔芳的真实情况，直到乔芳和徐黛可接触，徐黛可把相关的细节告诉了徐悦宁，她才最终明白乔芳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黛可点点头说：“是的，奶奶确实是个非常不幸的人，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假戴安南所赐！我一定要揭开他的面具，给爷爷还有爸爸报仇！”

虽然不希望女儿心里面装着太多的仇恨，但是这件事情对于他们一家来说确实不同寻常，徐悦宁只好说：“可可，你现在怀着宝宝呢，情绪不要太激动，这样可不利于胎教。”

徐黛可却说：“这样才能够让孩子明白，该出手时就出手，绝对不能够被那些无耻的人欺负。”

兰姐把一盘水果端过来放在她们的面前说：“在这一点上我非常赞同可可的话，就是应该该出手时就出手。对有些人的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徐悦宁笑着说：“你们俩呀，不愧是在林慎哲身边呆久了，行为处事的方式跟他保持了高度的一致。哟，这都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可可你给阿哲打电话问问，看看他接到你奶奶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