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没说错,没能完成您的托付是我们失职,您请稍候,我们这就去找学有专精的人替您解答。」
光临过酒店的专业人士里不乏大学教授,不信找不到一个专研民国史的学者,区区一个卢小嘉难不倒她们的。
其中一个管家斗志昂扬下楼去了,螓螓又吩咐另一位:「麻烦妳跑一趟俱乐部,告诉陆狅,一个女孩子家不要喝那么多酒,叫她赶快回来,她要是不听,就说我生气了。」
管家记得到俱乐部聚会的明明是三位男士,什么时候冒出个女的?但经过刚刚的挫败,她已经失去足够信心,眼前这名客人看来不是简单人物,不能等闲视之,不敢有所质疑,老老实实照办为上。
三十分钟后,乐乐才回套房,喝得醉醺醺地,抱着螓螓胡言乱语说了一堆醉话,又是爱妳,又是亲吻的,螓螓花了好大的劲才将她安顿好。
管家转达项东的吩咐,他们俩兄弟换另外一个地方继续叙旧,请她不必担心。
凌晨,一辆马莎拉蒂跑车开进一处门禁森严的官邸内,灯光照射下三叉戟标志闪耀着晃眼的银光。
确认车辆型号、车牌号码,再看清开车的人是朱瑞德后,警卫敬礼放行,眼里飘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鄙夷,对这位靠着父荫到处胡作非为的纨裤,口敬心不敬。
浑身酒气进了屋子,被车声吵醒的朱母,披着一条大围巾,怒其不争地看着这位天天只知道玩乐,泡在女人堆里的宝贝儿子。
「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爸明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吵醒他,他不臭骂你一顿才怪。」
难得儿子没露出不耐烦的样子,也没回嘴,朱母趁机规劝。
「你什么才要收收心,看看人家项东都进军委厅工作了,你爸说上头很看重他,过两年就要放他出去磨练,你呢,整天游手好闲,尽闯祸,你爸的脸都快给你丢光了。」
明知数落没效,朱母仍不厌其烦说着,希望能早日劝儿子回头。
「小时候你们不是常玩在一起吗?有空多去找项东,别跟那些狐群狗党混在一块,他们只想利用你的身份谋好处,不是真心把你当朋友。」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朱母的想法很正确,却用错方法,如果是没找回前世记忆的朱瑞德,老早就甩门走人。
「我们刚刚才在一起喝酒,不信妳打电话问他。」
朱瑞德拨打项东的手机,让母亲和他通话。
朱母与项东聊了三分钟才挂断,欣喜若狂地说:「以前你不是挺讨厌他的吗?怎么现在走在一块了?」
这是好现象,朱母盼了很久,又不敢相信。
「想通了,总不能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得找点实事来做,我身边尽是些酒肉朋友,也就他一个想得多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约他出来聊聊。」
「这才对嘛,以后你们多亲近,我们两家人联合一起才有好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朱母不敢逼得太紧,有好的开始比较重要。
「喝了不少酒?去坐着,妈给你煮点热汤,喝完热汤去好好睡一觉。」
看着儿子吃饱喝足,朱母才回房。
越想越开心,把丈夫摇醒,跟他说了儿子的转变。
「明天妳去一趟项东家,准备一份大礼好好谢谢人家,叫项东多提点提点瑞德,他刚有了一点向上的心思,别操之过急,这孩子聪明但是脾气倔,得顺着他的毛摸,别天天拿别人跟他比较。」
朱父对儿子的期待很高,要妻子把握这次机会。
「有空打牌,不如替瑞德找个好对象,让他收收心,和女人瓜葛太多对他以后的路会是致命伤。」
替儿子规划好未来的路,就等着他玩够了回来接棒。
承认过去疏于管教,朱母内疚地随丈夫去说,默默决定这次一定要替儿子找到一个,他喜欢又管得住他的贤妻良母。
他们朱家过了需要靠联姻更上一层楼的时期,只要儿子看上,人品没问题,随时能将人娶进门。
瑞德躺在床上并没有睡,这一点酒根本算不了什么。
不用项东提醒,他也知道得循序渐进转变才不会引起家人的注意。
项东还笑说:「托生在朱瑞德身上,是他卢小嘉的福气,地位更高不说,几乎一模一样的禀性,爱女人、爱排场,又是标准火爆浪子,不用花太多时间适应,只要小心亲人,不会有人察觉到他多了一条灵魂。」
正经八百劝他:「小嘉听哥哥一句话,爱女人无所谓,我们两个兄弟齐心,将来再大的排场也摆得起,你要有心,我帮你走到最高的位置,但是不要再像过去一样冲动乱来了,时代不同了,蛮干会出大事的,有事找我商量。」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之情令人动容。
电话响了,吵杂音乐声中,有个黏糯,说话有如喘息的女人声音说:「朱大人我们几个姊妹等你等到裤子都湿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要来?」
「最近老头子管得紧,我不能出门,妳们尽量玩全算在我的帐上,下个月我包一架飞机带妳们出国去玩,只要妳们做好我交代的事。」
「一个多月了耶,老实说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带出去一起玩嘛!我们又不在乎,姊妹多多益善。」
要是朱母听到,视女人如命,一天都不能没有女人的儿子,一个多月没近女色,一定会吓得带他去医院看诊。
「乖,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去玩,记得,每天晚上我们都在一起疯。」
要女人替他说谎,维持好色的形象。
要像朱瑞德,更要像卢小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