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原本也不会注意到她，但这个女子一直在看她，毫不掩饰。

她的眼神带着明显打量的意味，却没有让人感觉到不快。

姜暖顿在脚步，“这位小姐，你有事吗？”

年轻女子微笑，眼睛里有着纯粹惊艳欣赏的光，“你这样美貌的女孩，走在路上，应该会有很多人看吧。”

姜暖脸颊微微一红，“多谢。”

她的胎记没消失的时候，走在路上回头率就很高，恢复容貌之后，回头率和搭讪率更是高到无可救药。

姜暖点点头，抬步掠过女子朝前走去。

身后再次传来她的声音，“我有一个不听话的下属，擅自跑来天京城，做了一件错事，我来带他回家。”

姜暖眸中溢出点点疑惑，这话……怎么好像专门说给她听的？

她没回头，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开口问，“你家下属犯的错，严重吗？”

“很严重，”女子声音里似有无奈，但又溢出一丝温柔，“惹怒了两个棘手的男人，真是……让人头疼的家伙。”

“那他被惩罚就不冤枉，”姜暖温柔的声音透着坚定，“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不是自己也会是自己关心的人，没有人逃得过，不是嘛？”

女子笑了一声。

姜暖清晰地从这声笑中听出了一丝讥诮与失望。

“只要掌握了足够庞大的权力，错的也可以变成对的，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女子的声音传入姜暖的耳中，伴随着脚步声逐渐远离，“你的家人，没有教过你这个道理吗？云清暖。”

最后三个字，随风消散，没有落入姜暖的耳朵中。

姜暖沉默片刻，明知道女子已经听不到，还是笑了一下，说，“你说的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