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杜伊若离开以后，姜暖仰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厉郗辰的脸色。

那张完美的脸上，一贯没表情，目光黑漆漆的，盯着她看。

姜暖缓缓地放下手，低头，“厉郗辰，我……”

厉郗辰捏住她的下巴，视线落在她脖子上的淤青上，眼底掠过戾气。

他透白的指尖落在上面，按了一下。

姜暖痛的脸都白了，倒抽一口凉气，控诉地看他。

厉郗辰血红色的唇角，微微一勾，目光深黑，“疼吗？”

姜暖泪光盈盈，眨了眨美眸，小声说，“疼……”

厉郗辰指尖落在上面，温柔地游移，“我以为你不怕疼。”

姜暖睁大眼睛瞪他。

他明明知道……她最怕疼了。

厉郗辰的手指，再次回到她的下巴上，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睛，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模样，怔了片刻……

忽然又温柔地凑上去吹了吹，怜爱地说，“宝宝，不疼……”

姜暖咬了咬唇，“很疼……到处都疼……”

厉郗辰温柔将她抱起来，回到病床上，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

姜暖睁大眼睛看着他，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抓住了他的胳膊，“厉郗辰，你不要生我的气……”

厉郗辰温柔地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我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