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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县知县太太,说的自然就是宝树堂谢家的二奶奶了。
还别说,还真是地地道道的金陵人。传出来的话,也算是实情,毕竟现如今可贞名下的田皮买卖还真是越做越上道儿了,说是首屈一指其实也不错。
可到底这也是因为可贞起步早再加上有口碑的缘故,若说只是仗着家世去圈地才有如今的成色,那只能说苏家谢家两家原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而谢二奶奶和可贞又是过过招有心结的缘故。
所以,这话虽早在苏慎的任命下来后,谢二奶奶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外说了。渐渐的,登州府下辖的九县一州基本上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可到底相信的不相信的都是有的。
不相信的,大多数都是见过或是听说过武功堂苏家的清贵门楣的。也知道朝堂里的那些玄机暗藏的弯弯绕绕,知道苏家和谢家那是站在两条船上的,这样身份传出来的话有失公允那是极其正常的事儿,所以但凡只要略一想想,就能明白这事儿里头的说道了。
再加上谢二奶奶有时候说话做事儿并不经过脑子,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时候竟是占了大头的。所以跟这个说的是可贞名下有四五百顷的田地;跟那个说起的时候就老母鸡变鸭翻了个番变成七八百顷了。跟这个说的时候是说可贞仗着苏家的名头在外头行事;跟那个说的时候又变成了可贞是背着苏家人行事的,要让苏家知道可贞在外头做这样的事儿,再是外甥女,都是要休了的。这样乱七八糟的话儿,大家伙一对说辞就立马发觉不对了。再听听别的,一圈下来,竟完全走了味儿了。听的人自然是要思量思量这真假的。
而那些个相信的,则是觉着连谢二奶奶都羡慕的人,肯定是更有钱更有手腕的。
到底,虽说谢二奶奶字里行间都显露出了十分的鄙夷,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点子艳羡还是让大家伙一抓一个正着的。谢家两口子有多爱钱,满登州府就没有不知道的。连他们都艳羡,那到底什么个情况也能猜个一二了。
只不过,不管是相信的还是不相信的,说到话头上,不少人都喜欢把这事儿当做件新鲜事儿拿出来说说嘴。
都觉着。不过是说两句闲话罢了,有什么要紧。再说若出了事儿,自然是栖霞县知县太太的罪过。毕竟这是非可都是她嘴里说出来的,她们又没有添油加醋,只是照实说罢了,跟她们是半点扯不上干系的。
所以这回招远县主簿太太派来的妈妈就口口声声把栖霞县知县太太顶在头上说话,一来是想撇开干系。二来亦是想向周太太显摆他们家人脉广泛,消息灵通。
可这样的用心周太太还真是没有反应过来,而是觉着既是如此,那自然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实了。
所以细细听完后,那叫一个火大!明明那样有钱,何苦扮的这般穷酸样子来作弄人的!
可到底。还是按捺住了一腔的火气,细细的盘算了起来。
在她看来,既然可贞这样会做买卖这样有钱。那说她不爱钱不想做买卖,真是鬼都不信的。这样想着,周太太便认定了可贞之前的行径都是欺人眼球的,只不过刚过来不好意思做买卖发财罢了。又认定了可贞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机会罢了,以后肯定是会有大的动作的。
这么一来。说不得她也能捞上一杯羹的。毕竟,这掖县城里里外外的。什么事儿她不知道,可贞若想成事,就总有要用到她的一日的。
如此想法之下,才有了汤圆儿洗三日当天卖力的一面。
周太太想的好好的,若不这般卖力,让可贞知道她和整个掖县城的太太奶奶们都是说得上话的,可贞以后有什么事儿没了主意怎么会来寻她的。
所以在周太太看来,裴太太和吴娘子那就是傻缺,巴巴的过来帮忙,自然是要找显眼出彩的活计做,让大家伙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这二人倒好,窝在厨房里洗菜摆果子揉面,就是累的腰酸背疼,又有谁知道,又值当什么,这不是傻缺这是什么?
看看她,虽然昨儿吆喝的嗓子都哑了,赔笑的脸都僵了,可看看现在,一贯小气巴拉的苏太太竟送来了这样好的料子和茶叶。而且就那么半天,她和多少官太太们攀上了交情说上了话,就凭这个,多喝两盏菊花茶多揉揉脸也值了。
周太太收礼收的理所当然还嫌简薄,可裴太太吴娘子看着柳月硬塞过来的谢仪,实在是有些不安。
裴太太送了柳月回来,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面前的纸包,只见里头是两色大红的尺头。她虽没有穿过,可却也见识过,知道这正是上好的石榴红绫,有钱也没地买的好东西。别说家常穿着了,就是普通人家做嫁衣也没有这样好的料子的。念头闪过,看着自家两个闺女羡慕的眼神,急忙打开绫子一瞧一比划,还真是够做两件嫁衣的。裴太太不由得“嘶”的倒吸了口凉气,明白了可贞的用意了。